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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到,自己曾經去國中當代課老師,短暫的體驗時間裡,我深深地了解,自己是可以掌握的,管好自己比較簡單,但要教導他人相對非常不容易的,因為你無法掌握另一個人。當了父母後,在教養小孩世界也是這麼一回事,最近又再體悟到,教養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,你的小孩經常沒辦法照你所想的方向走。

另外一個感想是,其實自己的教養方式也沒有多厲害。我們總會不自覺地認為自己的教養方式理應比上一代好。我也算是教改剛開時代的小孩,當年很熱烈討論像拒絕聯考小子,我不喜歡高壓、大量練習評量、背誦等等東西。某種程度,這也反映在我教育小孩上,像選擇一個不大量寫評量的安親班、小一小二沒有另外補英文、沒有特別要求小孩成績。一路過來,沈小樂各種成績都出現過,粗心也是很常發生。所以,不依著主流的方式走,老實說這一路上的焦慮存在比我預想的多一些。

上小三了,我們開始讓他補英文。語文其實就是要不斷接觸,老實說,小一小二沒有特別要求之下,小三去補英文剛開始要追趕一下。第一次回家複習,他唸八個職業的英文,不用背單字,只要會發音、知道中文意思,這樣就搞了一天一夜。再加上,我自己跟他的導師一致覺得,沈小樂理解力沒什麼問題,但他的表現總讓人覺得他還可以做得更好。他對自己的要求不夠高,反過來當你開始關注小孩的表現,就沒有辦法一直走快樂學習。

這又讓我想到我阿母一開始唸的,小孩沒有逼一下那行,小心,放太鬆,小孩會走鐘。也是,教養不是全然的鬆也不是全然的緊。一收一放之間,全憑慢慢摸索。

話說,最近我發現沈小樂的字變漂亮了。其實他字本來就不差,只是有時不想好好寫,他曾跟我說,媽媽我寫很快時,我的口都用畫圈的。好吧,但他是能寫漂亮字的,我趁機鼓勵他說,你的字變漂亮了,媽媽覺得你真的對自己的要求多一些了,很好。當我沈浸在兒子有自動自發的自律精神時,他說,是因為老師要求的。一副非本意的模樣。好吧,又再印證了,因為你無法掌握另一個人,你的小孩經常沒辦法照你所想的方向走,這也是一種常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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